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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 那是一个小村 还是千千万万个小村 那是千千万万个小村 还是 一个小村 村口的不知名的消息树 在那个时刻会被孩子或老人放倒 村头的是槐是柳是杨的老树上的老铁钟 在那个时刻会被妇女或壮汉敲响 鬼子来了 鬼子来了 在鬼子的眼里 抢光了小村的所有 烧光了小村的所有 杀光了小村的所有 鬼子来了 在小村人的心中 永远抢不光所有的小村 永远烧不光所有的小村 永远杀不光所有的小村 小村人的血和泪 不会白白流淌 小村人流淌的血和泪 凝成了为鬼掘墓的力量 铲草的锄头 收割的弯镰 担水的扁担 盛粪的柳筐 纳鞋的锥子 哪怕篱笆墙拆下的木棒 都成为了猎杀豺狼的刀枪 地雷地道 树林里山路边 炕沿底锅灶旁 牲口圈碾米房 随时都送东洋鬼去西天老家 随地都是东洋鬼葬身的坟场 我们也有眼泪 我们也有悲伤 为 横尸遍野的父老乡亲 为年轻母亲腹中的婴孩 为花朵样凋零的姑娘 梦魇里狰狞的鬼笑 阻止了我们的眼泪 驱散了我们的悲伤 阻止不了的是凌辱心痛的岁月 驱散不了的是抗争流血的记忆 那是一个小村 还是千千万万个小村 那是千千万万个小村 还是 一个小村 那片血和泪浸润的土地上 有草 有树 还有 一直就有的 灵魂和 脊梁 扣子 当你的小嘴 在把乳汁美美的吮吸 当你饱饱地微笑着那一时刻 你可知道 望着干瘪的乳头 你身边的兄弟 嗓子已经早就哭的沙哑 只有啜泣 那是他们的亲娘啊 你只是一个日本的弃儿啊 你的母亲 也许和你的父亲一起剖腹尽忠 也许乘着飘摇的船向岛国仓皇逃离 也许也许从此 你再也不是她的可爱的子可亲的郎 你和千千万万个你一样 如同一枚扣子 被亲生的爹娘抛弃 一枚被遗弃的扣子 在数不清的的日子里 享受光明的阳光 沐浴纯洁的月光 系在温暖的衣前 靠着善良的胸膛 伴着母亲慈爱的哼唱 伴你哼唱的母亲 做了无数次同样的梦 扣子 变成了一个天使 扇动着和平的翅膀 扣子 化成了一粒种子 生长着正义的力量 春秋 100年是一个世纪 10年是一个时代 从宛平城的枪声 更确切的说 应该是从柳条湖的爆炸声算起 14年 14年是怎样的时代 14年是怎样的世纪 14年 东北黑黝黝的土地上的大豆高粱 应该是熟了一茬又一茬 应该是收了一季又一季 长江水黄河水源头山上的冰雪 应该是融化了又融化 应该是冻起了又冻起 14年 岁月在流转 可没有人能够 静静地翻看日历 东北 鬼在围剿 人在周旋 江南 鬼在屠杀 人在捍卫 14年 说长真的不长 说短真的不短 对于历史长河 就是一朵浪花 而对于中流的砥柱 那该是怎样的艰难挺起 14年 就是14个 春秋 四万万人用血的代价 用集体的心的痛 揭去民族屈辱的痂 这样的春秋 真的就只是荒废了稼穑 真的就只是苍白了记忆 据说 春秋 是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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